等穷奇的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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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7企划】《笼中雪》(2)

*场景描写我尽力了,真的

上一章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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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蜻蛉切第一次见到多罗诺亚,是在两年前的一场宴会上。

  本该是休息时间,但他受人之托接受了汉塞斯子爵的宴会保安工作。

  “蜻蛉切你不知道,”找上他的多年的战友朝他挤眉弄眼到,“那可是汉塞斯家的明珠的成人礼,也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

  “汉塞斯子爵只有她一个孩子,她母亲可是当时地下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可惜美人命薄,天生是个病秧子,在生下孩子之后不久便离世了。而汉塞斯子爵把她女儿藏得严严实实,现在才放出来,指不定多少人盯着他女儿呢。”

  换而言之这份差事油水不少,麻烦也不少,他可以放心的大展身手。

  蜻蛉切点了点头:“那我就接下了。”

  他从战场回来没多久,还在融入社会,在心理医生的推荐下找了一份自认为比较适合他的保安工作,但之前的宴会都嫌他小题大做,说什么“那么压抑的气氛都要把宴会给破坏了”,以至于他被投诉休业在家有一个多月。

  鹿鸣馆是座历史悠久的中世纪欧式风格的建筑物,因为地处政府部门附近,治安在地上城也是一等一的好,是地上贵族们举办宴会的首选。

  待蜻蛉切布置好了警戒人员,宴会的参与者便陆陆续续的进入了会场。

  复古的水晶吊灯下,身着各国古老华服或年轻或年长的男女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今天的主人公,在场内警戒的蜻蛉切也有意无意的听了一耳朵。

  多罗诺亚·汉塞斯,那个地下城有名的病美人为汉塞斯子爵孕育的孩子,也是汉塞斯子爵唯一的孩子,将在今天成年。

  汉塞斯子爵是贵族中也难得的好人缘,为人谦逊有礼,经常会去孤儿院和医院做些慈善,仿佛是古书中走出来的绅士。

  从父辈口中听闻他二十年前对地下城的病美人一见钟情,在最初青涩古老且笑料百出的追求后,两人很快坠入爱河,没多久就订了婚,婚礼时几乎半个城市的人都向他们送上了祝福。

  只可惜好景不长,结婚两年后汉塞斯夫人怀孕,在生下孩子后病情突然恶化,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子爵消沉了一段时间,然而在得知孩子没有遗传到那致命的疾病时便很快便振作起来,因为其他疾病将孩子送去了地下城由外公外婆照料,自己则为了孩子努力发展事业和人脉,定期打抚养费过去,偶尔会亲自下去看看。

  如今十八年过去,那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而将她藏的严严实实的子爵也终于肯让她露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收到宴会邀请函的贵族们欣然前往。

  看看这重新布置的会场,舞台上演奏音乐的都是国际知名的音乐家,他们手里拿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乐器;侍者端着的酒是世界树酒窖每十年才会限量出售的方舟系列藏酒,无法提前预约,只能现买,而宴会上足足有三座正在倒酒的香槟塔;墙上的装饰画则是梵高等画家的真迹。

  这可是鹿鸣馆最顶级的招待方式,贵族中能受到如此接待的人一只手就数的出来。汉塞斯子爵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举办汉塞斯小姐的成人宴,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舒缓的古典音乐渐渐停下,脚步声由远而近,常规照明的灯光渐渐熄灭,聚光灯从顶上照下,所有人都转头望向通往公馆内部的走廊,低声讨论着,等待着主人公的来临。

  当子爵牵着那颗蒙尘的明珠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刹那间静可闻针。

  那是怎样的一位美人啊!

  古老的中世纪白色长裙衬托出她优雅的身姿,金色丝线绣上的繁花在灯光的照耀下给了她些许朝气,毫无杂质的白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头饰的红色宝石点缀在上,底端的纱垂下遮住小半张稚气未脱的脸颊,给她添上几分神秘,她看着人群懵懂的眨了眨眼睛,那晶莹剔透的红色瞳孔竟让人一时分不清是宝石还是眼睛,她周身漫射着白色的微光,如同从雪中诞生,误入凡间的精灵。

  等蜻蛉切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呼吸。

  这一认知让他红了脸,但好在黑暗中没人看得见他。

  这也不怪他,谁让那纤弱的精灵仿佛加重了呼吸就会如雪般融化呢?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愿意来参加我的成人宴,”多罗诺亚微笑道,提裙屈膝,行了个无可挑剔的提裙礼,“还请各位玩得尽兴。”

  周围的照明灯亮起,聚光灯关闭,音乐继续,蜻蛉切定了定心神,继续警戒。

  “那个单纯的眼神,应该说果然是汉塞斯子爵的孩子?”他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带着跨越了时间的感叹,“这种气质,多少年没有见到了呢。”

  “不愧是那位美人孕育的孩子,比她母亲还要美上几分。”

  “难怪藏着掖着不让人看呢。”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再怎么说也是病秧子。”

  “比较少见的白化病配上舞台效果,汉塞斯子爵真是有心了。”

  “这样单纯的女人还真是忍不住让人想要下手。”

  蜻蛉切皱了皱眉,看向最后一个说话的人,而最后一个说话的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曾经的辉煌战绩。

  想把他丢出去。

  没等蜻蛉切纠结要不要把这个念头实施,一抹白色就施施然出现在了视野的一角。

  多罗诺亚随着父亲的介绍结识其他贵族的小姐少爷们,在地下城长大的她从小就对地上城抱有很大的好奇。

  但也仅仅是好奇,地下城的阴暗面让她学会了先观望。

  她想讨论医疗,但聚在一起的小姐们问的最多的是有没有喜欢的男人和身上这父亲作为成人礼送给她的华丽的礼服;她想讨论安保,但少爷们却更关心她的情史和对异性的喜好;她想讨论历史,但长辈们却在感叹着自己逝去的母亲和至今未娶的父亲。

  先观望是对的。她想。不然会显得格格不入。

  多罗诺亚在父亲的介绍结识其他贵族的小姐少爷们,意外的感觉到了一股炽热的视线,虽然知道自己是这场宴会的主角,被人私底下观察那是一定的,但如此炽热她还是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不过炽热是挺炽热的,她却没有感觉到冒犯,那视线更像是单纯惊讶于见到了美丽的事物,出于好奇,她顺着视线望来的方向回望过去,看见了一个穿着保安服的高大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脸颊似乎还有点红?

  真是好有趣的人啊。

  蜻蛉切正在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本职工作应该是警戒而不是只盯着一个人看,另一边是舍不得将目光从那少女身上挪开,他正纠结着,精灵似乎是余光瞥见无法挪开视线的他,转头对他微笑了一下。

  他突然就忘了刚才想要做什么。

  “父亲,我有点累了。”多罗诺亚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切,以往这个时间她已经在床上听着音乐准备睡觉了,但贵族们的精力充足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是父亲的疏忽,诺亚你先去后面的客房休息好吗?”汉塞斯子爵抱歉的看着多罗诺亚,他最近正在谈新的合作,实在是抽不开身。

  为了能够治好多罗诺亚的白化病,为了让多罗诺亚能像正常孩子那样站在阳光下,为了多罗诺亚可以在地上城正常生活,他着十几年来不停的把钱砸进基因方面的研究所,只可惜收效甚微。

  “好的,父亲,您也请注意别累着了。”拥抱了一下汉塞斯子爵,多罗诺亚便提着裙子向鹿鸣馆内部的休息室走去。

  一名打扮似乎是保安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蜻蛉切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立刻打开通讯询问今天晚宴上的其他保安:“有谁刚刚去了花园方向吗?”

  鹿鸣馆的大厅通向休息室的路上有个精致的小花园,为了看对眼的贵族可以安静的聊一聊天而准备的,所以通常没有保安会安排在那边。毕竟万一那些贵族想做点什么刺激的,边上还有保安在,这不就很尴尬了。

  回答是统一的,没有人去那边,既然如此那个男人就不是今晚的保安了。

  想到这里,蜻蛉切立刻赶了过去。

  那个精灵一样的少女,汉塞斯的明珠,刚刚才走向了那边,那样纤弱的少女若是遇上了歹人,怕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您跟随我至此,是有什么要事吗?”刚刚冲到拐弯处,蜻蛉切便听见了多罗诺亚的声音,“还是说,您打算通过我找我父亲的麻烦?”

  他赶上了!

  而在拐过弯后,蜻蛉切的心理有些一言难尽。

  那娇小的少女正将歹人的手臂按在他后心处,另一手用力按着歹人的后脑,手臂鼓起的线条可以看出她并非看到的那么纤弱。

  “啊啦,同伙吗?”多罗诺亚眨了眨眼,眼中带上了一丝警惕。

  啊啊,果然是不行的,虽然从小被当做男孩子养大但她生理上还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啊,从力量上来讲就没办法赢过男人,虽然有技巧可以补足,自己也靠着偷袭制服了一人,但是这些在这个肌肉大块头手下根本不够看,会被实力碾压的。

  “不、不是的,我是宴会的保安,”蜻蛉切有些慌张的解释道,生怕说晚了就真的解释不清了,“刚才看见他往这边来,但是今晚的保安中没有这个人,所以我就跟上来了。”

  “是这样啊,那后续就麻烦你啦~”那月下的雪精灵这么说着,冲他绽开了笑颜。

  记忆中的笑颜和面前重叠,让蜻蛉切一时分不清这是虚妄还是现实,但此处并非舞会,她也并非是宴会的主人公,甚至还在逃亡途中,尽管如此她看上去依旧从容,似乎在这人间界没有人或者事可以让这精灵哪怕只是皱一皱眉头。

  蜻蛉切定了定神,也简单的自我介绍到:“在下名为蜻蛉切,是个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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